我叫刘明哲,这是父母起的,别名刘百万,这是自己封的。后者是我对人生的美好向往,我是说北京四环内房价还在五千一平的时候。
介绍下自己:齐齐哈尔铁路四中优秀毕业生、资深吃货、单车单反长期票友、在海尔做智能烤箱的小微,胖子,以及我高中女同学的老公。后者怎么说呢,知道的都说好,人参赢家就长我这样。
我叫刘百万,我本来的打算是,向你们推销一款我正在做的智能烤箱。要知道,一生中我吹过牛皮无数,多一个也不算啥事儿。但吹牛皮之前,请听我讲个故事。
1
事情要从头说起。
我和我老婆相识那阵,大街小巷功放着《相约九八》,王菲和窦唯还是一对,马化腾还没开始创业。我的生活就是每天早上骑一辆永久牌的二八车,从铁路家属区一路逛荡到学校,上课,放学,再跨着车逛荡回来,日子像铁路一样循环往复,望不到头。
令人庆幸的只有两件事儿。第一,我还不是个胖子,拥有标准的好少年体型以及过剩的力比多。第二,我开始注意班上那个长相清秀的女同学,她没有林青霞一样的长发,但不影响我决定追她。
这女孩在学校住宿,没有机会一起上下学。只能从别的方面下手,要说我当年也算有点手段。这女孩爱吃零食,比如四个圈和旺仔QQ糖,我遂投其所好,买通了女孩同宿舍的闺蜜,每天用早饭钱给女孩买一包零食,塞到她的床头,却不告诉她是谁送的。
就这样送了几个月零食,女孩莫名其妙地吃着,我处心积虑地饿着,终于盼到了情人节。那时候,齐齐哈尔有个叫哈客隆的超市,你就理解成山寨版哦不本土化的家乐福就成,里面装了一排可以免费存包的密码储物柜。兄弟我当天霸占了两个柜子,精心布置了一番,然后指使那个被买通的女闺蜜把密码纸夹在一封信里,交到了女孩手上,信是这么写的:
“你想知道是谁一直送你零食么,去哈客隆xxx号储物柜,打开你就知道了。”
吃了几个月白食,再清心寡欲的人估计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吧。果不其然,女孩跑到超市打开储物箱,里面是一捧鲜花,还塞着一张卡片:
“节日快乐,就差一步了,在xxx储物柜里面,最终的答案等着你。”
女孩跑去打开了另外的那个储物柜,后来的后来她就变成了我的老婆。第二个储物柜里藏了什么?先卖个关子,接着说故事。
2
所有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都要面临同样的处境,不管是在中世纪的维罗纳还是20世纪90年代末的齐齐哈尔。我和我的未来老婆很快遭遇到了来自各自家庭的反对。
告密者是班主任。这家伙以耽误高考为名,分别把两家的父母请到了学校。从没丢过大脸的父母们纷纷表示,要教育这两个误入迷途的年轻人回头是岸。说是教育,那年头已经不兴打骂了,动之以情、晓之以理,说穿了无非就是学业为重。我和老婆“恩恩啊啊”地就过去了,高考临近,两家父母也谅我们闹不出大事儿,毕业也就分手了。当然,冷处理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,我爹是铁路的材料科长,他爹是铁路工会主席,也算是门当户对,两家人谁也不好指责谁,不然多不利于阶级团结。
高中毕业,她留在了齐齐哈尔,我跑到外地上学,俩人却没分手。大学四年后,又相约先后到了北京,过起了北漂生活。
要说那时候真苦。俩人工资加起来也就两、三千元,京城居不易,俩人只好在东北五环租了一间每月300元的平房,暖气空调不用想,一个冒烟的火炉子加个电扇就负责冬暖夏凉了。我是个有原则的人,吃苦可以,受罪坚决不行。所以,无论多疲惫,我俩每天下班都要坚持做饭,最不济也是一顿打卤面,估计我这吃货的胃就是那时候养成的。
两家的父母没再反对,但保持着默契的沉默。其间我换了三个工作,终于凑够了买房的首付。等我俩再回到齐齐哈尔的时候,两家的父母坐到了一起,异口同声地厉声问到:
“你俩打算啥时候结婚?”
3
2009年办事,2012年生娃。有了孩子生活有什么不同,就是一老爷们,学会了喂奶这项新技能。
生活中当然还时刻发生着一些小事儿。比如拉到IDG的一票几百万的天使投,创业搞了个社交网站,红火了一阵然后黄了;比如套现后被分拆到时尚集团,重新开始打工;还比如打工的时候不小心在年会抽中了一个烤箱。对,后面的故事,咱们就要开始讲烤箱了。
对于吃货来说,烤箱无异于食品工业时代人类最后的避风港。这形容在我们家并不算夸张,孩子刚刚断奶那阵儿,要给孩子喂肉松,碰巧有报道说外卖肉松有食品安全问题,没辙,我们跟一帮父母有个交流qq群,大家就在群里研究里脊肉自制肉松的烘焙方法。就这么诞生了一批家庭大厨。
我的第一票作品是烤糊了的手指饼。用同样的方法,同样的火候,为毛我的小饼干糊了,别家的吃到了娃嘴里,这令我不得其解。后来发现,同样的方法,遇到不同的烤箱,效果完全不同。传统烤箱都是弹簧受热控制温度,温度偏差能达到25度左右。上天有路,入地有门,怎奈兵刃不趁手,当年悟空在东海老龙王面前的无奈,我算是理解了。这事儿也为我进入海尔工作埋下了伏笔。
孩子不到一岁时,我从外界得知海尔要搞一票被戏称为“海尔好声音”的评选,挑选一批智能家电产品经理。智能产品开发是我的长项,海尔的实力也远非华强北卖软件开关的小厂商可以比拟,就跑去揭下了告示。
这是2013年8月份,青岛热得让知了都发疯,在海尔工业园里,一二三并排坐了三个人,据说代表了公平公正公开,气氛让人联想到“三堂会审”。紧张地让人甚至忘了公平公正公开里面哪位向我发问:
“能智能识别冰箱里面的东西么?”
“不能,谁家冰箱也不会把苹果菠萝桃并排摆一块。”
“……能做智能微波炉么?”
“不能,微波炉会产生扰波,以色列是由定向扰波技术,忒贵。”
“…………智能洗衣机呢?”
“不能,你们问的这些我们都想过,都实现不了,人类还战胜不了变形金刚。另外,你见过谁家没事儿在微博上晒冰过的西瓜和洗过的裤头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那,你打算做点啥?”
“要不,咱做个烤箱?”
保安当天没把我扔出去。
4
做产品首先是调研。我和海尔厨电部门的人员跑去了成都,找了一些美食达人访谈,亲身目睹了他们身上“夫妻反目、父子仇杀”的杯具。
说是美食达人,进去家门一看,厨房里基本是被导弹轰炸过的月球表面,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厨具和调料,光各种调味粉就能摆出一字长蛇阵。中国家庭厨房面积普遍小,这就导致美食达人们不得不把烘焙场所转移至客厅,因此美食成熟的过程常常伴随着悦耳的雷声。
美食家被烘焙搞得焦头烂额,普通人家更别说了。有两件事儿令我们的考察团队印象深刻。
一个事儿是,烤箱买的多,使用率却不高。道理也简单,要烤个小饼干,要去粮油买面,要去冷冻区买黄油,要去调味区买红糖,还要到工具区买单页刷。完成上述动作,在家乐福得上下三层。哈客隆?别想了,还未必会有。一句话,买料太难,让烤箱成了摆设。
另一个事儿是,买烤箱的用户大多数是不会烤的,而且经常烤失败,甚至连蛋挞都考不熟。这点我们觉得很正常,原因真不在用户身上。我们测试过,不同烤箱间性能参数很不一样。比如某牌常用烤箱,140度时,我们用温度表放进去测是180度,180度时测还是180度,240度时候,放进去测是220度。
上面的发现让我迅速有了信心。考察一个月回来,开始竞单。7组人马,兄弟我当仁不让。团队也迅速组建了起来,厨电部门的庞振泽负责产品,同为“海尔好声音”第二期学员的陈乐中管技术。我们还要做一个跟烤箱连接的APP,至于如何连接,我们找了一个叫王磐的哥们儿,这家伙是从德州一汽来的,不是扒鸡那个德州啊。
按照海尔规矩,接下来该跟领导论证市场有多大,我们可以分多少蛋糕这事儿。不过,我们没这么干。轮到我跟领导汇报,我说:
“今年烤箱市场的销量是三百万台,我们只准备做5%-10%,一年卖个几万台就够了。”
“为毛?”领导当然不会问得这么屌丝,但他就是这个意思。
“我们准备把精力花在让烤箱实现精准温控、均温、恒温上,小A和小B分别在不同环境下用着东西,我们要让他温度一样。换句话说,我们要把这东西做成跟单反相机一个样,求质不求量。”
忽悠领导这事儿,我从来不怵,后来巴拉巴拉说了一堆,菜谱可复制、半成本供应、app控制、一键烘焙啥的,只要是看上去高大上的名词,我基本都招呼了出去。领导很满意。
回到家,老婆问我:
“百万,你有信心么?”
我说:“有。”
“为毛?”
“你还记得当年哈客隆第二个柜子里面藏了什么吗?”
老婆冲我莞尔一笑。
5
1998年情人节,齐齐哈尔,哈客隆超市。
女孩抱着一捧鲜花,走到第二个储物柜前,扫上密码纸,柜门打开。
柜子里摆着一盒巧克力和一张卡片。女孩拿起卡片,上面写着:
“我觉得每一个女孩在情人节都应收到巧克力,吃巧克力,就知道我是谁了。”
女孩咬了一口巧克力,看见巧克力盒子里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:
“刘明哲、刘明哲、刘明哲、刘明哲……”
我叫刘明哲,别名刘百万,谢谢你听我的故事,下面到了吹牛皮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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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刘百万,海尔智能烤箱小微,为了做烤箱,曾经一个月内吃了三、百多个蛋挞、胖了二十斤。这些都不在话下,因为我觉得:
“每一只吃货都应该拥有一款海尔智能烤箱。——刘百万”
刘明哲的故事只是一个开始。从今天起,海尔新媒体每周都要推出一位海尔平台上创业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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